夏夜芦苇荡悠悠

当你内心作出选择时,便不必再怕黑暗,此则夜光

[林阵磨枪] 遗

       /短篇,1.7K,ABO

  

  刘彰永远看不懂林墨。

  表面上看起来,他和其他Omega没什么两样,但他们两个的第一次,不是他的第一次,与欢愉的表情相比,他总是很痛苦,迎合也总是带着愧疚之意。

  而刘彰并不是那么在意贞洁的人,即使在这个世界Omega的贞洁很重要,可林墨在他心里是最重要的。

  

  直到他偶然发现,林墨的腺体有明显的被切割过的痕迹,那是一个去除永久标记的手术。

  刘彰想,他应该问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,但每次林墨听到他问,便扯住他的衣角塘塞过去,每一次刘彰都会略有不满,直到有一次,情绪堆积到了额度,便如山洪般突然爆发。

  

  “这有什么不能说的?我说过我不会在意你的过去!你就这么不信任我吗?我是你的丈夫!我连你的第一次都不知道是谁,你以为除了我,还有谁会这么包容你吗?你自己多脏你自己不知道吗。”他神情厌恶,即便是因为生气所流露出来,却很容易让人察觉到。

  

  说完这句话,刘彰就后悔了,他想道歉,可总是拉不下脸面,就静默的站在那里,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。

   林墨低着头,让人看不清表情,直到他抬起头来,刘彰才知道他是笑着的。

  

  “告诉你什么呢?我有多脏吗?”他神情泰然,只是声音隐隐的颤抖,暴露了他的一切情绪。

  “不……不是的墨墨,”刘彰在心里暗骂自己混蛋“你先别生气,我……”

  “不,我没有生气,”林墨打断他的话,“下楼吃饭吧。”

  

  在刘彰的记忆里,林墨是很爱撒娇的,虽然他原谅了他,但是他们之间好像还是有了隔阂,至少林墨不再爱撒娇了。

  

  再后来几天,刘彰出差了,忙碌时,偶然间看到林墨发了一条朋友圈

  


  任其他人来看,这都是一个搞怪的朋友圈,可是刘彰莫名的感觉不对劲,定了从纽约回珠海的机票就往回赶,等来的却是林墨室内自杀的死讯,法医告诉他,他已经怀孕两个月,是割腕而亡,并且割了好几刀,都用的是狠劲儿,看起来是做了很久的决定。

  原来在那个时候,他已经怀孕了,可是自己还是没看出来。

  

  “林墨最怕疼了,”他想“他该有多疼啊。”

  

  或许在他那里云淡风轻的一句话,已经是林墨活下去的所有筹码了。

  作为掌管着好几个公司的领导人,想要知道林墨的一切谈何难,他甚至知道他和哪个人开的哪个房,可是他不相信林墨是这样的人,在这迷乱的一切之下,一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苦痛的改变。

  

  他握紧手里林墨的遗书,上面写着:

  “很抱歉,让你用这种方式记住我,有点自私。最近身体很不舒服,一直在吐,也不知道为什么。”

  “我猜我十八岁往上的事情你一定知道,那么就简单的跟你说一下其他事吧。”

  “我分化很早,十三岁的时候就分化了,有一天半夜放学的时候,一群Alpha把我拉到了小巷子里,他们说是父亲把我卖给他们抵债,我被轮-了整整一天一夜。后来,因为家里缺钱,我十四岁时,父亲就让我出去站街,勉强供我读书。虽然同学们不知道我家的境况,但是老师常常以此事作为威胁,在给我补习的时候……你懂的,那个时候太小,觉得老师说的话就是权威,都是对的,就被诱-了整整三年。后来我考试考出了这个城市,成绩不太好,考到了上海的一个不知名大学,我早早的出去工作,却被告知只有潜规则才能上位,我想我已经那么脏了,便也不怕别的什么了,直到我遇见了你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你是那样积极阳光的一个人,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,是我在河边捡干青蛙的时候碰见你的,你说青蛙很可爱。后来才知道你是谁。”

  “那时候,你不知道我的过去,真好,你真的太耀眼太耀眼。”

  “还记得那个时钟吗?那个被我称作《人》的时钟?”

  “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约会是在哪里吗?”

  “还记得……”

  

  “我知道你很爱我,所以我不能原谅我自己的罪过与肮脏。”

  “对不起。”

  “很抱歉跟你说了这么多,耽误你的时间了吧。”

  “写完,我大概就要离开了。”

  “舍不得写完啊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我记得,我全都记得。”平日里意气风发的总裁,此刻落魄的坐在马路边的台阶上,泪水浸透他的衣衫,手中不断摩梭着那张写满了爱人字迹的白纸的最下方。

     那里写着:

  “林墨爱刘彰,很久很久。”

  

  隔了两行左右,是与上方字迹不同的字体,那里的字被泪水浸晕,他舍不得把泪水留在爱人的遗迹上。

  

  上面写着:

  “刘彰爱林墨,永远永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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